地上月景

叮、鹊羽毛。

[双黑]抑郁症

*太宰第一人称视角
*日常一刷想看评论

我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分,何年何月了。

横滨迎来雨季,风啊雨啊接连不断的肆虐了八天,窗外望过去没有阳光,早晚都一样,都是阴沉沉的,黑暗的。我实在是对雨这东西喜欢不来,更无法理解喜欢雨天的人。

雨天有什么好呢?是喜欢撑着伞,雨水啪嗒啪嗒打到伞面上,又沿着倾斜滑下来?还是喜欢行走在处处是坑坑洼洼的水坑的路上稍不注意就会湿了鞋的糟糕感觉?又或者,是喜欢细细的雨丝扑在面上,逐渐的凝聚成水珠滴落的感觉吗?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讨厌雨的。

我在这个房间里,差不多也呆上八天了,从下雨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身体,我的内脏我身体里每一寸,都像坏了的机器一样吱呀吱呀叫嚷,烦心得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与谢野说我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那是怎么了呢?她也不明说,就半遮半掩的一句话,留下我一个人云里雾里。

我现在正坐在墙壁的夹角位置,侧边就是一扇安了玻璃的窗。有时候我会觉得,倒不如没这扇窗更好。我宁愿自己去问,哎呀,今天还在下雨吗,再听答者哀哀叹一句,唉是呀,雨还没停呢。我实在不想看到了,那种阴沉沉的感觉。

我是为什么要谈起雨来着?

对了,是那天,还没开始下雨的那一天。中也,这个坏家伙,他约我出去转转。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平日里对我避之不及,但凡遇见必先与我先战个痛快,这样的人居然会平和的在电话里对我说,太宰,出去转转吗,很久没见了。反正我是大吃一惊,拿着电话半天都没有应声,只呆呆地反应不来。他等得太久声音染上些怒意,音调微微拔高,喂,太宰,听到没,喂?!

我忙应他,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像中也你那样用帽子思考——

他果不其然的发了火,什么,太宰你这……

我可没心情听他说完,只听到一个余留的尾音就挂了电话,让他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吧,摔掉了电话也好,咒我快些去死也罢——我想这该是祝福——无论他怎样都是与我无关的。

他约我去哪?

说是要去拜访一个患了抑郁症的友人,抑郁症吗……我想这该是我熟悉的玩意儿了。

好巧不巧,我也是抑郁症患者。

这是我在一觉起来,窗外传来细小而杂碎的雨声的时候想起来的。与谢野其实对我说过,只不过我并不在意而抛之脑后。她说我的病情显而易见,厌世,自杀,心情低落。她说的,全中。

说真的,我不是像看起来那样,那么无忧无虑那么闲暇的人。见过海啸吗,用这个来比喻我内心苦痛再合适不过。犹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无法逃离的抑郁。

噢,天。我的手又开始痛了——大概是前些天用摸来的手术刀划的那一下在作怪。疼痛真是讨厌的东西,但也许比活着要好些。我该试试别的方法吧?从十几层的高楼跃下,坚实的麻绳牢牢勒住我脆弱的颈部,在蓝而深沉的深海中睡去,方法多的是。

我不禁想象起来了,我的身体开始长出羽毛,细小的尖儿开始从我喉头冒出来了,痒而痛苦,它环住我的血管,不费丝毫力气地把它绞碎,它蒙上我的眼睛,绒毛刺伤了我,溢出鲜血,而吼叫不得,因为那羽毛将我的喉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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